胡子小说网提供卧龙生《火孩儿》在线阅读
胡子小说网
胡子小说网 穿越小说 科幻小说 推理小说 架空小说 言情小说 灵异小说 都市小说 同人小说 武侠小说 乡村小说 竞技小说 重生小说
小说排行榜 玄幻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短篇文学 经典名著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历史小说 总裁小说 仙侠小说 综合其它 网游小说
好看的小说 平步青云 不死武尊 武道至尊 奇术色医 武炼穹苍 傲剑天穹 吞噬魂帝 阴阳噬天 都市狂兵 铁血强国 热门小说 全本小说
胡子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火孩儿  作者:卧龙生 书号:40562  时间:2017/9/16  字数:21526 
上一章   第八章    下一章 ( → )
天山毒叟遥见‘黑煞弹’造成的黑雾,心中恍然大悟,分明是‘一统教’幕后教主黑煞魔君排除异己,趁本门主受到‘宇内三奇’戏时机,勾结郝奇等辈向师弟天山书生下的毒手。

  当他问及‘岳堂’幸存者,益发加强了对‘一统教’上上下下报仇心理,不用说,是上着了‘宇内三奇’以毒攻毒的大当了。

  天山毒叟走时没有什么代,来时匆匆,去也匆匆,离开了‘君山’这块伤心地。

  他要去那里呢?

  恕笔者暂时卖个关子,下文再表。

  临近‘岳’有座小渔村,这里除了打鱼的外,决无闲游手好闲之徒,怜儿就选中这里,作为铁不悔疗伤之地。

  重金之下,租了栋有四间茅草房独院,一间是她与郝奇栖身所,余下的’’分配给铁不悔父子和刘诚,以及赶来不久的铃铛。

  郝奇用不着再返‘岳客栈’了。

  费了一个多月时间,方始把铁不悔受了‘蜈蚣气’毒伤医好,郝奇心急若焚,恨不得胁生以翅赶往藏宫,叩见母亲郝香琴,不料自己平无故却得了种怪病。

  所谓怪病,乍看起像是好人,却四肢无力,最严重的,连‘三合神功’也无法勤修,而且练武人必修真气,竟好似完全失掉了。

  连精通医理的怜儿也束手无策了。

  惟他了解病因,怜儿如此说这:‘奇哥!心急没用,只怪你除天山书生过于动用真力,这但失去要想回复,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全康愈的。’

  ‘那要等多久呢?’郝奇不安的。

  怜儿道:‘这种病据女华陀说,排去杂务,安心静养,自然可无药而愈。’

  ‘可是母后那里?’

  ‘你想见王妃,小妹何尝不希望早拜见公婆呢?一切请放心,‘宇内三奇’都可能到了藏王宫,还愁那里有什么事故发生吗?’

  ‘这样说哥哥只有忍耐一途了?’

  ‘能忍者自安,知足者常乐,再说还有妹子相伴,稍待时难道还熬不过去?’

  ‘只是就心君山余孽会找到我们?’

  ‘他等现在是‘树倒猢狲散’自顾不暇,别说找不到此小渔村,却或真的前来,有小妹,铃铛同刘诚,铁蛋大哥,还愁应付不了几个漏网之鱼吗?’

  ‘看来数有前走了。’

  ‘奇哥何出此言?’

  ‘记得小云表姐曾说,奉了‘宇内三奇’之命传达,叫愚兄全心全力对付君山,更说短短时间内不要因‘藏王宫’耽忧,不等于暗示得此怪病非得耽搁些时嘛?’

  ‘总之,-L事别想,养病第一,修心为上…’

  就这样一拖就是夏去冬来,郝奇在怜儿细心照料下果然不药而愈。

  这一天,他和怜儿商量去‘藏王宫’老问题了。

  怜儿笑道:‘早就通知刘诚、铁不悔父子,还有铃铛提前准备了,只待奇哥一双令下,马上赶往藏王宫。’

  ‘太好了!’奇儿惊喜道:‘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明天动身如何呢?’

  ‘就这么办,趁早休息吧?’

  ‘天方方黑,最好是给奇哥补充些精神再睡觉不迟。’

  ‘怎样补充精神呢?’

  ‘当然指辅合,天地缓了。’

  ‘原来…’

  ‘是呀!再说我俩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行周公之礼了?’

  ‘几个月又非几年,都…都忍不住吗?’

  ‘别说哥哥不能忍,恐怕妹妹也照样克制不了…’

  怜儿像音乐般悦耳的呻息了。

  敢情在郝奇爱抚挑逗下,她似乎真有点忍耐不住…

  外天寒,初冬下雪,已升任副将军的小六子接到执班人员报告,说是有五位故人造访。

  一下子来了五名不速客,小六子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是何方来者?

  等客人们进入营帐,小六子大喜过望,原来是令主郝奇同怜儿姐、刘诚、铁蛋和作梦都梦到的铃铛姐驾临了!

  其中只有铁不悔非常陌生,经铁蛋一介绍,原来是铁大哥老子呀!

  见面时难免谈些别后情形,铃铛留下,郝奇等人却由一名军官陪同,前往内宫。

  先到‘游宫’拜见王后郝香琴,郝奇多少有点意外,义母梅娘、表姐小云、女华陀也在房中。

  郝奇变成了磕头虫,母亲、干妈、女华陀,还包括小云,每人都照磕不误。

  怜儿自也一起行大礼了。

  经过一番介绍,郝香琴先谢谢铁不悔照顾郝奇之恩,并亲手倒了杯茶,使铁不悔欠身离座,大惑不安,他也算同是令主郝奇一名手下呀!

  接着郝香琴左手拉着郝奇,右手挽住怜儿,乍见亲人,想到离别之苦,不胜黯然。

  郝奇与怜儿触景伤情,母子、婆媳都是经忧患中求生存,争进取,能不悄悄掩泪吗?

  幼失母爱的怜儿反而抱起郝香琴再叫了声娘,她早知女华陀将她与郝奇的结合原原本本告诉母后了。

  她依依怀里,眼角滋润,怜儿有种见到自己亲娘感觉,郝香琴视之若女,堪谓:‘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了。

  女华陀笑道:‘怜儿!不要婆婆妈妈了,倒是想问你,吃过咱那灵丹妙药,效果如何呢?’

  ‘…’怜儿不好意思回答,却面红耳赤,连郝奇也不胜尴尬了。

  只有他俩才听得出,心里有数。

  女华陀站起道:‘婆子遂自荐,身兼杂务总管,铁家父子、刘诚,可以随婆子到宾馆,一方面可以谈谈,一方面也好给各位找个窝。’

  说罢就走,铁不悔等三人也只好离开‘游宫’了。

  ‘游宫’中仅誊下郝香琴、梅娘、小云、同郝奇和怜儿五人,可是想不到郝香琴又稍坐片刻,竟拉着云儿、怜儿也去了,八成留些空闲,好叫一双义母子多亲近、亲近吧?

  ‘脐儿!’梅娘道:‘干妈还是叫你脐儿,比较顺口,听得习惯吗?’

  郝奇地下一跪道:‘也只有干妈的再造之恩,才使脐儿如闻慈母音,非但习惯,而且求之不得…’

  ‘快起来!’

  郝奇仍然依依膝下,良久,方行回座。

  梅娘道:‘今晚孩儿要单独看看王妃,最好是陪你娘住上几天。’

  ‘是!同时还想叩见下父王。’

  ‘可知藏王多伦仍在病中吗?’

  ‘说起来脐儿真不孝,因为这几年未来拉萨,又无人相告,那里会知道?’

  ‘没人相告是顾虑你身负重任,难免分心。’

  ‘不知父王病情如何?’

  ‘见过后不就了若指掌吗?不过干妈希望你‘逆来顺受’,‘节哀顺变’!’

  郝奇心头怦然一震,于易理的干妈不是分明暗示父王凶多吉少吗?

  他知道多问没用,梅娘却为干儿子准备的晚餐亦已送到。

  郝奇随便将肚皮填,梅娘道:‘怜儿我已命人安排在‘凤仪宫’,就是拉娜前住地方,该不陌生吧,’

  ‘脐儿知道。’

  ‘过几天一待事情平复,孩子可以去‘凤仪宫’和怜儿团聚了。’

  什么事情需要平复呢?又是梅娘强烈暗示了。

  梅娘又道:‘‘游宫’现已由干妈暂住,并兼为王妃姐姐处理应敌之策,脐儿!可以去‘藏王寝宫’见你娘了。’

  由一名宫女前导,郝奇于外寝宫再次和愁锁眉结的母亲见了面。

  郝香琴命爱儿先行落坐,然后道:‘关于为娘同藏王成婚事,谅孩子已经了解七八了?’

  郝奇颔首道:‘从老天真爷爷和小云表姐处,可说已知娘遭遇详情。’

  ‘娘嫁给藏王多伦,孩子持怎样看法呢?’

  ‘儿子虽然敬孝母亲第一,唯对生身之父却也不敢过于居后。’

  ‘好孩子!索说透澈些,起初因贼哈里捉住为娘献予藏王,当时心存必死,但你爹非但不加辱,且优礼相加,继而才发现他尊重中原文化,尤其对宗室念念不忘,所以我俩方正式成为夫。’

  ‘爹口碑载道,爱民若子,实在是位边疆好君子。’

  ‘孩子说的不错,还有一点孩子可能不清楚,你爹最令娘感动的,莫过于暗中支持抗元组织,否则,元廷早已派重兵进犯雪心谷了,是以为娘和藏王相敬如宾,感情增,所以孩子见到你爹时要发诸内心的叫他声爹。’

  ‘那是很自然的事,儿子还要效羊跪之诚,衣不解带的服侍汤药,一瓣馨香,愿父王早康愈。’

  ‘但愿如此,唉!可能来不及了…’

  郝奇内心一触,乃随母亲步入内寝宫,放眼之下,龙上躺着父王多伦,但已病的瘦如干柴,趋前察看印堂起晕,连呼吸都似乎没有了。

  ‘爹!’郝奇跪倒前,泪下如雨哭道:‘爹!不孝的奇儿回来了。’

  ‘轻声些。’郝香琴强忍着快要溢出的泪水,道:‘相信你父王盼子心切,灵明尚在,会听到的。’

  多伦有了动转机向。

  郝香琴轻抚着藏王,附耳道:‘醒一醒,你朝夕相盼的唯一爱子奇儿终于来到身边…’

  没想到多伦由仰卧而跃坐,那股急劲儿,连无病之人,也难办到,真是奇迹,郝奇不由暗喜,郝香琴却知道藏王是‘灯枯油尽’前,‘回光反照’了。

  ‘陛下!’郝香琴轻声道:‘万望珍重玉体,千万别激动。’

  郝奇已伏在多伦边了。

  多伦竟把郝奇宰牢抱住,良久,良久,仍舍不得离开。

  郝奇更叫了好几盘爹,父子俩人,不知何时起,抱头痛哭。

  郝香琴忖知多伦遽然长逝,为时不远,当机立断道:‘陛下!有什么该吩咐事,快告诉奇儿吧?’

  多伦垂死前挣扎,犹如神助,他分别紧握郝香琴,郝奇手,庄严的,威武的,说道:‘奇儿!有件事非得答应,只有承诺为父之事,死亦瞑目。’

  ‘爹!父王!任何事儿子都会奉命唯谨,况且爹秋仍然健壮。’

  ‘不要打岔,稍迟就来不及了。’

  ‘奇儿!’郝香琴口道:‘跪下,听你爹吩咐。’

  郝奇双膝着地,多伦气力顿减,勉强说道:‘遗诏亦已写好,现存于你娘王妃处,倘为父一归天,乖儿务必要继承父志,秉持国政,不可拒绝。’

  郝香琴暗地捏了儿子一把,郝奇心与愿违的只好叩头,道:‘儿子怎敢违背父命,再说…’

  未容奇儿出口,多伦委缩的抢着道:‘只要吾儿一诺胜千金,其他琐碎事由你娘待就行了!王妃,爱,赶快召集顾命大臣…’

  顾命大臣早已齐集寝宫外侯旨,郝香琴亲自唤来众大臣,其中还包括护卫将军耿善,黑跪倒一群,藏王命王妃宣读王诏,大意是:

  一、郝奇系本王亲生子,从即起继承王位,并由其母王后郝香琴辅政。

  二、本藏王所辖各地,应秉持反元亲汉政策,愿所有军民,一体遵照。

  诏书上诸大臣沥血签名,以示效忠,顾命大臣等,咬破食指为记,依次签名完毕,丧钟起矣,一代藏王驾崩…

  藏王多伦虽已逝世,但并未落葬,仅以上等寿材,停灵于生时之内寝宫,王妃郝香琴却住于‘游宫’与义妹梅娘共起居未祭丧主是避免死讯外,顾虑不法之徒,造成民心不安,制造混乱。

  当然这件事,极机密,只有顾命大臣和极少亲信知道。

  祭丧虽未举行,但由郝香琴出面办的家祭却非常隆重,邀请参加家祭之人,除顾命大臣耿善作代表外,其他都是侠义道上人,连‘宇内三奇’也赶到了,另外就是部份宫女。

  家祭是梅娘策划,按中原礼俗以王侯之礼,追悼亡魂,郝香琴着一身缟素,郝奇却披麻戴孝,而纸人纸马,三牲为祭,连‘宇内三奇’人物也分配青巾,倘藏王多伦地下有如,也该瞑目九泉了。

  家祭举行完毕,郝香琴却伏棺痛哭,藏王去世时,为了大计,未一滴眼泪,现在却哭得柔肠寸断,显见郝香琴如何珍重与藏王的伉俪情深了。

  傍晚,郝香琴率新藏王郝奇主持机密会议。

  入夜郝香琴与义妹梅娘有了如下谈话:

  ‘梅妹!姐姐把午后会议情形,概略说明一下,请贤妹不吝指教。’

  ‘姐姐勿庸客气,只要把握郝奇不理朝政,全心对外原则就行了。’

  ‘情事确然如此,想不到会议时奇儿竟以藏王之尊,主动要求予会人氏,一体遵照两项决定。’

  ‘那两项决定?’

  ‘一是由姐姐全权处理国政,并封我为太上皇后,生杀大权;二是奇儿借口有颠覆份子,企图兴兵作,他本人要在三年内消灭匪,然后正式重登王座。’

  ‘众大臣有没有持相反意见呢?’

  ‘没有!不过…’

  ‘怎样又不过呢?’

  ‘但有两人,虽谈不上重大职务,却是哈里叛贼过去心腹。’

  ‘那两人都负何等职责。’

  ‘一担任监察工作,一管理信鸽通讯事务。’

  ‘这样妹子有办法处理了。’

  ‘处理?怎样处理呢?’

  ‘统统杀掉,但不是今天。’

  ‘杀之,姐姐非常赞成,尤其是那名督管信鸽官员,但为何不及早处置呢?’

  ‘等他放罢信鸽那一天。’

  ‘为甚么?’

  ‘妹子想利用信鸽到达哈里手中时,希望来个反利用,这样小六子可保该死而未死,化险为夷。’

  ‘与小六子扯的上关系吗?’

  ‘关系太大了,但姐姐不必多问,因为愚妹还在计划中。’

  ‘‘宇内三奇’前辈能为先王夫致哀,实令愚姐由衷感激,惟不知前辈们来后就走,是否意识著有大事发生?’

  ‘详情并不清楚,但仅知‘宇内三奇’去了河南卡梁(今开封),想当然又与抗元大业有关。’

  ‘勿怪他们来去匆匆哩!梅妹!有件事非得问你不可,‘大龙王寺’方面自利用‘黑煞弹’封河之后,许久没有动静,难道叛贼哈里竟不图染指藏王朝?’

  ‘坦白说!哈里两次失败,自量非敌,可是当下情势却有了极端变化。’

  ‘千万要打开你那‘闷葫芦’!要知奇儿以少数几人之力,怎可能应付恶们非常之变呢?’

  ‘…’

  梅娘说出一番话来,郝香琴嘴里没讲,心里却甚是奇怪,怎会又扯到小六子身上呢?

  入夜后,藏王内宫一带,却非常安静,除了有少数‘岳家子弟兵’警戒外,很少有丝毫动静,这与过去,多伦时代卫军川不息巡逻,形成强烈对比。

  为了什么?简言之,全仗着女中奇英梅娘的‘奇门遁甲’布下层层阵式了。

  然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竟有一道高手,闯入阵式之内,而无人所觉。

  道高手行进时,黑雾笼体,很难辨出身貌,何况他快逾疾风,犹似闪电?

  他居然闯进郝香琴与梅娘下榻的‘游宫’,有顷,进进出出多次,道高手竟留下字条,,又来而复返了。

  字条写的是:‘字示郝香琴!本神君知你影响力足可左右藏王朝,今限你即哈里国师回宫,并出政权,否则,杀无恕。’

  自称‘本神君’究系何方神圣呢?

  他为何进入‘游宫’又复返原地呢?敢情,神君虽搜遍郝香琴同梅娘睡处,别说人已不见,连榻及可安憩地方都没有,宁非怪事?

  神君已知遇上了高人,这才留柬示警,知难而退。

  不用说,是梅娘‘先天易数’加上‘奇门遁甲’,技高一筹,发挥的综合功用了…

  自称神君的这高手,居然赶回‘大龙王寺’原来他就是哈里之师黑煞魔君,所以对外自称神君,总觉得‘魔’不如‘神’也。

  人甫到,立即在‘养心堂’召见哈里同三名喇嘛徒孙。

  ‘你们注意听了。’他如此说道:‘本神君抱打蛇打头原则,深夜去‘藏王宫’,原打算把郝香琴一掌劈死,孰料,那女人偏偏不在,便本座徒劳往返。’

  哈里道:‘是不是郝香琴陪多伦睡觉了?’

  ‘不可能!’黑煞魔君不高兴的:‘难道为师星象之学不如你哈里吗?’

  ‘弟子不是这意思。’

  ‘什么意嗯?’

  ‘师父固然见多伦本身星座,晦暗不明,推断他身染重病,可是谁能保证郝香琴不是因探病而未归‘游宫’呢?’

  黑煞魔君‘嗯’了一声,算是同意哈里看法,其实!他心怀鬼胎,不遇上精通奇门绝顶强者,怎会连只都会消失?

  毕竟黑煞魔君并不简单,居然揣出失败原因了。

  ‘启禀师父!’哈里又道:‘有件事如鲠在喉,不得不提出报告。’

  ‘有事就说,但为师已正式宣布你为‘一统教’教主,不要芝麻大的小事就噜嗦起没完。’

  ‘不是极重要事,怎敢打扰师父练功?因为…’

  ‘说下去。’

  ‘因为弟子曾两次突袭‘藏王宫’,但均断铩而归,事后方知道,上了个精通‘奇门遁甲’女子大当。’

  ‘哦!那女子必是位武林上顶尖人物了?’

  ‘不!名不见经传,她本是昔年藏王宫中一名宫女,名叫梅娘!’

  ‘想不到竟是个小小女子,但不知此女貌像如何?’

  ‘美若天仙。’

  ‘太好了!可知为师正缺少名有灵,有天赋美女,进修‘欢喜极境玄功’。’

  ‘欢喜极境玄功’又名‘极境玄功’,与哈里的‘采’颇为类似,只是前者更上一层楼,都是害女人功了。

  ‘你们去吧!总之,这女人一定有办法收拾的…’

  叱退哈里等四人,黑煞魔君反而患得患失,有道:‘有其师必有其徒’,一点不错,他较之哈里酷爱女,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他又何尝不意识出所遇‘奇门’高手就是梅娘呢?因而黑煞魔君举棋不定,行动自然也就拖后…

  又过了几天,升为正式教主的哈里,终于接到由‘藏王宫’传来信鸽’’信鸽是由专管通讯和负责监察的两名仅剩内’’哈里心腹发出。

  拍开信管,哈里大喜过望,忙不迭又破例赶往‘养心堂’报告黑煞魔君,于是一双狗师徒有了如下谈话:

  ‘师父既了解弟子亲信送来消息,是不是应该趁藏王多伦崩逝之期,提前下手?’

  ‘万一你所谓心腹靠不住呢?’

  ‘弟子敢以性命担保。’

  ‘如果依你之见呢?’

  ‘一面发布藏王死亡消息,起民心沸腾,一面倾我方全力,消灭藏王朝。’

  ‘到那时徒儿就取而代之了?’

  ‘难道师父不希望弟子有此一天?’

  ‘当然希望,可是万一藏王并未死,又活生生告知藏民,你不但犯了欺君之罪,且也成了公然作,又如何善其后呢?’

  ‘闯了半天师父并不相信弟子埋伏的两枚棋子?’

  ‘除了你之外,没有为师相信之人,去吧!别再打扰为师清静。’

  他最大缺点,莫过于疑心太重。

  哈里教主有兴而来,败兴而归,没打采,转回密室,供奉‘欢喜佛’之处。

  一时想,居然认为黑煞魔君连唯一的弟子也起了疑问,心烦易入睡,醒来时已偏西,大喇嘛未经传唤,竟冒冒失失闯了进来。

  ‘报告教主师父!’

  ‘如此匆忙,是不是眼失火?’

  心情不,出口低俗,哈里本来就是低俗小人。

  大喇嘛道:‘有教主师父的眼线求见!’

  ‘是段明段大人!’

  段明就是执掌全藏通讯的那名藏官。

  但哈里作梦也未料到,就在段明发出信鸽当天,和另一细被郝奇以叛逆通敌罪,处了死刑,勿怪段明与‘短命’音同字不同了。

  大喇嘛又道:‘不是段大人,是前放走的小六子。’

  ‘会是他?’哈里已然坐起。

  ‘小六子还说有机密事要面报教主师父。’

  ‘会客厅接见。’

  ‘是!’

  ‘还有!准备吊架。’

  ‘莫非师父要把小六子吊死?’

  ‘小六子才是敌人派来大龙王寺细!’

  ‘不可能呀!过去师父不是相信小六子可以作眼线吗?’

  ‘你不懂!从速命人准备,为师马上赶往会客厅。’

  大喇嘛只好先行离开了。

  稍后,哈里脸杀气的到达会客厅。

  此时大喇嘛已命人准备妥刑架,正陪着小六子,咦!还有个姿貌不俗的女人哩!

  小六子抢先道:‘老哥哥可好?身旁这位是兄弟老婆,名叫铃铛,请大哥快来见礼。’

  哈里心说:‘带老婆送消息,可能不是作反间?’

  心念一转动,原先想吊在吊架上先问,后吊死想法也有了部份转变,乃不动声的问明所以然后再作处理了。

  哈里道:‘长话短说,阁下要说的机密事包括些什么?’

  ‘总得给俺俩口子倒杯茶吧?’

  ‘大徒弟!看茶伺侯。’

  哈里口中的大徒弟是大喇嘛了。

  大喇嘛捏着鼻子送上两杯茶,小六子大腿架二腿,居然连眼角瞄他一下也没有,本来大喇嘛早就对他不顺眼了。从见面开始,怪气的,问他十句不答一句,但他话匣子打开,口脏字,扯起来就没完,如非他的机密事非要当面找教主面谈,本期企图套间些真相,结果门都没有,勿怪大喇嘛讨功不成,反遭其辱,恨在心头哩!

  哈里道:‘小六子!茶由大喇嘛奉上,也该足了?嗯!现在看你说什么,才可以使本教主也能够足!不然,可看窗外…’

  小六子故作不解的:‘那是什么?’

  大喇嘛冷笑口道:‘是大佛爷特别为你准备吊死活人的吊架,该明白了?’

  小六子伸手一耳光,骂道:‘你小子居心不善,竟敢吓唬本护法,可知教主老大哥已经命老子充任护法堂总护法吗?’

  故意多加了个‘总’字。

  紧接着,小六子向哈里道:‘老哥哥先别猴急,俺所以带老婆来,应该心里有数了。’

  哈里仍附着子道:‘指那方面心里有数?’

  小六子哈哈笑道:‘来上班呀!’

  ‘上班?’

  ‘上那门子班?’

  ‘这下老哥哥该高兴起了,当然是你说过的上当护法的班。’

  哈里肺几乎气炸,为了想了解机密事,忍上加忍的道:‘上班归上班,快说你所谓的机密事。’

  脸色已绷的铁青了。

  小六子儿弦已拉,不得不发,乃一口气说道:‘第一件事是藏王已死。第二件事是祁香琴王后见国事无法料理,特别请老大哥返国料理国事,不过…’

  ‘怎样又有个不遇呢?’

  ‘王后不便亲来驾,希望老大哥自己前去,依俺之见,老大哥就辛苦一趟吧?’

  哈里心说:‘只有郝香琴料理国事,段明未提及,其他的全对,小六子真的是忠心于我了。’

  不料黑煞魔君人不知鬼不觉蓦然现身,未容哈里分说,却命大喇嘛将小六子夫,未成婚的爱人押入‘寒风’活活冻死。

  大喇嘛正投所好,立命喇嘛兵将小六子、铃铛,押往‘寒风’。

  ‘师父!小六子确然真心投效‘一统教’,方才…’

  ‘住口!’黑煞魔君气唬唬道:‘你与小六子谈话为师早已听得清楚明白,为师只告诉你一句话,足可证明小六子是骗局。

  ‘但他与段明密送信鸽说法,完全一致。’

  ‘若是段明被郝香琴买通呢?’

  ‘可是小六子却带有子铃铛一同前来。’

  ‘糊涂!你见过小六子讨老婆吗?’

  ‘没…没有…’

  ‘说你混蛋还加三级呢?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也就是要说的那件事,更也是旧话重提,难道你胆敢不相信为师星象之学吗?’

  ‘不过小六子还说郝香琴没办法料理国事,希望弟子自己前往藏宫主持。’

  ‘别作大头梦了,郝香琴是骗你上钩,早已准备下大批高手等着杀小子哩!’

  嘴里虽如此说,唯离开‘游宫’时,留着字柬,不是也提到限郝香琴回哈里,否则杀无恕吗?

  这与小六子的话不谋而合,但既已下令打入‘寒风’,则中气温连鲸鱼.海狗都会冻成冰,何况是人,只是他言出必行,顾不得那么多了。

  唯他夜晚,又在‘养心堂’外察了下星座,‘藏王’多伦本命星非但没有降落,相反的,格外皎洁,明亮,是以他虽有疑心,却坚信自己看法。

  那里知道,星座之该坠而复明,乃是梅娘学如浩瀚,祭星成功的作用呢?

  ‘寒风’深可百丈,几近地府,确然滴水成冰,寒风刺骨,小六子、铃铛是被绳篮吊掉底的,一着地,寒气益发浓重,自然没有精神观察周围环境,只有相抱取暖,尽管有些武功基础,可是又焉能持久?

  铃铛道:‘小六子!趁着我俩未被冻死之前,姐姐要说句女孩子厚脸皮的话。’

  ‘铃姐!有话就快些吩咐,不然就来不及了。’

  ‘那就长话短说,愿不愿娶个大你几岁的铃铛为呢?’

  ‘大几岁有什么关系,再说从外表看,年长的应该是我;至于你嫁给俺傻小子一事…’

  ‘怎么样?’

  ‘磕头都来不及,只是没法子行花烛之礼。’

  ‘江湖儿女重心不重形式,从现在起就是兄弟的爱了。’

  ‘那也该跪下相对磕个头吧?’

  ‘好!’

  两人果然在瑟缩中行了相拜礼。

  不料小六子竟把衣服光,加在铃铛身上,然后道:‘铃姐可增加少许温度,兄弟相信赤身练武同样会产生暖意的。’

  ‘别傻了!就是我夫多拖些时间,又有何用?依姐姐之见…’

  未容铃铛话说完,已经以拳代扁袒胡乱打了起来。

  起初是愈打愈慢,继而却增加了速度,不用说体温增加了。

  小六子更由近而远,不觉间发现一团火,心中不狂喜,梅娘所以命他带铃铛姐前来冒险,不但促成俺小六子婚姻,更预知内有盆救命之火,梅娘真神人也。

  临近一看,温度虽然增高,并不是火,原来是具并未腐化死人身上所著‘背心’。

  就尸体一打量,并不陌生,死人正是死于自己手中的坏蛋皮厚,可谓天意了。

  皮厚死后,是被一统教扒掉上衣,移尸至此的。

  记得刘诚大哥有天曾言及皮厚骗走‘珍珠烈火衫’以及此衣功用情形,小六子像是得了‘宝贝’似的,当然也知道‘珍珠烈火衫’遇冷则热,逢暖必凉的诸多妙处。

  顾不得想那么多,先扒掉宝衣救铃铛姐要紧,说也奇怪,皮厚一旦-背心’离身,竟变成一堆枯骨。

  小六子触景生情,不胜感触;规规矩短作人该多好呢?

  赶回原地,铃铛竟然衣服也光,快冻的断气了。

  小六子一面将‘背心’权充火盆,一面铃铛口,反正是夫,既然帛相向,还计较那么多何必?

  铃铛有呼息了。

  铃铛面色红润了。

  铃铛忽然一跃而起梦幻般抱住小六子了。

  小六子道:‘铃姐冷静下,你现在已和好如初了。’

  铃铛道:‘不…不是我俩房花烛夜吗?’

  小六子道:‘那是人在绝望时一种梦想。’

  铃铛捏了捏肌反应,这才完全清醒,可是她却羞云掩面,不好意思了。

  小六子反而却牢牢抱紧了。

  这时他才体味出铃姐柔润,温馨的肌体,和前两点微妙的颤抖,颤抖是处女和心上人的自然反应,尽管没有真个消魂…

  不知经过多久,铃铛道:‘还不赶快穿上衣服吗?’

  小六子道:‘正有此意;铃姐!让弟弟帮你穿上外衣。’

  ‘由你吧!’

  两人分别着好装,小六子却把‘珍珠烈火衫’又加在铃铛上衣外面了。

  铃铛道:‘小丈夫为何不穿?’

  ‘穿在大姐姐身上照样可以取暖。’

  ‘你叫我大姐姐?’

  ‘小丈夫配上大姐姐才合仄韵。’

  ‘其实小丈夫并不小!’

  ‘大姐姐也并不大呀!’

  ‘记住!别在旁人跟前这等叫法。’

  ‘当然啦!是我俩的专利,闺房匿语啊!’

  ‘小丈夫真会说话。’

  ‘大姐姐更不差呀!’

  两人忍不住相对一笑,纵情的大笑了。

  劫后余生,巧结鸳鸯,试问!任何一对男女,如此情况者能不乐在其中吗?

  小六子与铃铛开始讨论现实问题了。

  虽然‘寒风’的‘寒’已能克制’’甚而视若无睹,可是人生最重要的‘肚子’问题,总不能不吃饭吧?

  想到这里,小六子、铃铛都觉得饥肠辘辘了,小六子道:‘大姐姐!上天既安排了宝衣出现,自然也会有东西令我夫,俺小六子有信心,所以搜遍中,必可使困难刃而解。’

  ‘要找就一起走吧!’

  顶泻下一线金光,八成天亮了,太阳出来了。

  此时中已不过于黑暗,两人手携着手,毫无目的,不分西东的到处撞,敢情中有,迂回曲折,还着实不小;终于还是让一双天造地设的小夫奇迹般发现一室。

  那室非常净洁,有石桌、石榻,更有一瓶药同一本书。

  小六子好奇的先试了石榻,咦!竟然温暖适中,如果在这儿睡觉该多好呢?他当然不知道石榻非石,乃万年‘温玉’了。

  铃铛惊喜的叫道:‘快来吃古仙人留下的‘辟谷丹’!’

  小六子走来铃铛在他嘴里一粒‘辟谷丹’,服之后,果然已不饥饿,而且精神大振。

  小六子道:‘铃姐!你怎么会知道是古仙人留下的‘辟谷丹’呢?’

  铃铛笑道:‘你不认识藏字,不会注意,怎知门口刻著“仙侣小筑’四个藏字呢?’

  ‘‘仙侣小筑’什么意思?’

  ‘那是很久以前,一对神仙眷属,仙游至此特别留下这座府,期待有缘。’

  ‘期待有缘是?’

  ‘包括你我还有位习练‘三合神功’的最有缘人。’

  ‘习练‘三合神功’之人是令主郝奇呀!’

  ‘那就是书与其中留柬非常契合了。’

  ‘书内留柬又当怎生解释。’

  ‘不见石桌上放有一本书吗?’

  ‘莫非铃姐看过?’

  ‘看是看过了,只是看过书中留柬,至于内文,却没勇气过目!’

  ‘留柬上有待了?’

  ‘不错!够资格拜读之人,只有令主郝奇新藏王了。’

  ‘这么说小弟算是全明白了。’

  ‘明白什么?’

  ‘我俩不过是替郝奇令主作使者,转书之人罢了,不过还有一点不大清楚。’

  ‘那一点?’

  ‘就是我夫算不算有缘人?’

  ‘别傻的可爱了。’铃铛笑道:‘想想看!‘辟谷丹’?‘室暖如府’?还有可供夫用的‘石’?还能说我俩不是有缘人吗?’

  ‘真可以共眠?’

  ‘当然啦!否则就不叫仙侣小筑了。’

  ‘那俺夫光躺在石上睡上一觉如何呢?’

  ‘别噜嗦了,谈正事要紧。’

  ‘那方面正事?’

  ‘首先我俩要练好‘梯云纵’轻功…’

  接着铃铛把得自老荒唐爷爷口授的‘梯云纵’口诀扼要念了一遍,继而方将何谓‘梯云纵’含意说了出来。

  简言之,‘梯云纵’是种极高难学的轻身术,习练者,藉着身子垂直跳跃之际,必须利用双脚相互踏蹬,藉力使力,再形把身躯升高,如能拔升至百丈高的‘寒风’入口,方算功夫练成,自然也是两人困之

  小六子不由口说了三个‘难’字。

  铃铛道:‘当然很难,要知‘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小丈夫!要想我夫离此劫,非得苦学,苦练不可!’

  ‘听你的就是了!我一个人的大姐姐;别生气好吗?’

  敢情铃铛小嘴可以挂油瓶了…

  时光转,冬去来,不觉已是二月梢头,桃李争季节了。

  最关心小六子和铃铛安危的,莫过于怜儿了。

  与郝奇吃过早点,怜儿单独一人走出‘凤仪宫’去‘游宫’见梅娘。

  没想到梅娘正与三奇之一的五千岁对坐讨论事情,人既然进来了,怜儿只好先同五千岁问好,然后准备向梅娘请过安后,先行离去,晚上再来,她知道两位精通易理的高手,必有重要事商谈。

  梅娘却说道:‘怜儿!五千岁是干妈恩师,有话尽管说,可别见外。’

  五千岁也道:‘怜儿!可别因为当了小王妃,架子大了,和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也疏远了。’

  说得怜儿粉脸通红,坐立不安。

  五千岁哈哈笑道:‘别紧张呀!老朽一向口没遮拦,说过就忘,不要见怪。’

  ‘老不死的!要是把婆子干孙女逗火了,可当心怜儿的碧玉锄敲掉你的大门牙。’

  原来是‘歪医’女华陀也赶到了。

  女华陀落坐后,怜儿赶忙奉上一杯茶,梅娘道:‘怜儿来,是不是耽心小六子,铃铛有危险吗?’

  怜儿站起道:‘果如干妈所料,确然为了此事。’

  梅娘道:‘一切请放心,要知小六子夫,现在正是否极泰来,不久就要困出险,而且还会建一奇功。’

  ‘听干妈口气,莫非小六子与铃铛已经成婚?’

  ‘八成是吧!’

  ‘关于小六子不久就要出困且建一奇功呢?’

  ‘协助郝奇消灭‘一统教’,以奇兵姿态出现,出力最大,功劳还能算小吗?’

  ‘这么说郝奇也可能最近反守为攻,采取行动了?’

  ‘不也是你准备要问的第二件事吗?’

  怜儿连忙点头,暗自佩服了。

  梅娘又道:‘你可以回去告诉脐儿,就说干妈讲的,不出十天,他那除恶务尽念头,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怜儿识相告辞了。

  五千岁见怜儿已经走远,这才说道:‘有女华陀姑驾到,正好帮着参谋一下,梅娘!何妨再说一遍。’

  ‘师父!’梅娘道:‘弟子的推算不一定正确,那我再说一遍,还望师父指点。’

  ‘别开玩笑了。’五千岁道:‘老实说,你天资聪慧,无人能比,往后不可再叫老朽师父,可知你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

  ‘师父毕竟是师父,有道一为师终为父,您老怎可和弟子开玩笑呢?’

  女华陀道:‘梅娘!别听者混蛋说话没个谱儿,还是推算出什么重大事,也许可以帮的上忙。’

  怜儿道:‘简言之,孙女只是推算出来正之争,到了决定阶段,恐怕我方要损失几位重要人物。’

  ‘重要人物是谁?’

  ‘恕孙女无法奉告,所以才请五千岁师父加以指点呢?’

  五千岁连忙道:‘老不死本事差你甚多,我看没必要加以指点,倒是尽人事,听天命,是唯一可行之途,梅娘,认为如何呢?’

  梅娘叹然道:‘那就全仗几位老前辈了。’

  女华陀愈听愈糊涂,正想发问,五千岁使个眼色,将女华陀调走,他是不是明知人力难胜天意,仍与女华陀商量即将面临的一场最大劫难呢?

  在当下说,郝奇这方面并没有对‘大龙王寺’的‘一统教’采取行动打算,可是‘一统教’幕后教主黑煞魔君却要在三天内动员全部力量,突袭‘藏王宫’。

  但他并没有向哈里说明原因,只是告诉他,从后天起‘船必翻河’勿需再用‘黑煞弹’封锁,免得误伤自己兄弟。

  哈里了解师父独断专行个性,已忖知最短时间,要向‘藏王宫’下手。

  判断的果然不错,唯有一点哈里不大清楚,黑煞魔君企圜以威力消灭‘藏王宫’,主要的却是出身来,早些探访他那心肝宝贝拉娜,哈里的亲生女儿。

  又是两天过去,两天虽短黑煞魔君已命哈里完成了两件事:一、封河用的‘黑煞弹’停止使用。二、集中五百名精锐喇嘛兵。

  这当口,黑煞魔君方始宣布明凌晨进军‘藏王宫’,杀他个措手不及,寸草不留。

  是晚,哈里以实授教主之尊,命手下等提前休息,四更起身,五更进军。

  不料初更甫,天色大变,漫天黄雾使皎洁的月亮,顿失颜色,星星当然不见了。

  此时的哈里正在好梦方酣,梦境中他梦到与乃师黑煞魔君各以‘黑煞弹’,‘黑风术’冲入藏宫,那情形真可说当者披靡,来者必死,直如摧枯拉朽般大获全胜。

  他笑了,幻想中笑了,却被嫡传弟子,三喇嘛摇醒。

  ‘报告教主师父…’大喇嘛情急的道:‘寺外围有强敌来犯,手下们大多死于敌人毒雾中…’

  ‘你们快去支援,为师马上就到。’

  哈里梦醒了,直觉的认为郝奇前来突袭,但他却忘了一点,侠义道怎可能施用‘毒雾’呢?

  毋论是否郝奇来犯?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哈里仍然要急报黑煞魔君,然后亲率五百精锐喇嘛兵消灭敌人。

  是以他匆匆赶至‘养心堂’向乃师说明概略情事,为了过于自恃,还劝黑煞魔君稍安勿躁,些许跳梁小丑,勿需多虑哩…

  哈里率同五百名精锐喇嘛兵和少数亲信喇嘛赶往‘大龙王寺’外围广场。

  目睹之处,‘一统教’负责寺外警戒爪牙早已伤亡殆尽,活着的仍在奋力抵抗。

  黄雾忽然又形转浓,这是对付哈里等援兵,敌人方加强施为的。

  哈里毕竟是边隆地区一代高手,他已观察出黄雾中有毒,好厉害的毒务,愤怒之下,一面发动‘黑风术’辅以掌力,猛吹、猛打,一面也颇觉纳闷,能使用以毒作雾者舍‘天山毒叟’外,其他人焉得能够?不可能!与毒门并无太大仇恨;况且天山书生乃是‘一统教’最大的‘岳堂’堂主,岂有自己人杀害自己人道理?

  明显的,天山书生以及黑衣护法均先后死于郝奇等人之手,哈里并不清楚了…

  当黑煞魔君赶到时,错已铸成,首先他看到的是连哈里带来的五百名喇嘛兵,已被天山毒叟的‘失魂军’杀得死伤逾半,而哈里竟和天山毒叟因彼此招式都无法取胜,各以性命之学进行真力互拼。

  黑煞魔君和哈里犯了同样毛病,那就是误把天山毒叟大举突袭判断成郝奇所为,但有一点黑煞魔君棋高一着,他忖知天山毒叟是因报复而来,至于因何报复?却打破头也无法臆测了。

  大错既铸,只有将错就错,杀了天山毒叟再说,但他却不愿向天山毒叟的‘失魂军’出手,主要的:‘失魂军’与他的‘喇嘛兵’训练方式,如出一辙,都是由太监郭统领召降的武林败类,施以药,分别予二人再加强训练,而天山毒叟想当然耳必定药之外辅以毒物,黑煞魔君得以控制神智的喇嘛兵为其效命,亦必自叹弗如了。

  黑煞魔君猛攻一拳,拳风使哈里转劣势为优势,形成了师徒合战天山毒叟局面。

  按天山毒叟能和‘字内三奇’轮番对抗,武功基础实较哈里超出甚多,但较之黑煞魔君又稍差一筹,以此推论,倘黑煞魔君一旦与‘宇内三奇’见了真章,很可能三奇人物照样会步上下风。(详情如前文郝奇之格毙天山书生)。’

  而今黑煞魔君改拳为掌,用出他连唯一弟子哈里也未传授的‘极境玄功指’再加上哈里,的‘黑风术’,天山毒叟自然没本事承受了。

  对抗产生的劲仍在澎湃,但天山毒叟却面如金纸,已倒退七步开外。

  稍停,蓦见天山毒叟面变铁青,形若厉鬼,身子也似暴涨许多,哈里惊叫道:‘师父!毒叟可能利用‘丹田毒’企图以‘尸解法’求个两败俱伤…’

  未等哈里话音落,黑煞魔君早已一缕锐厉指风点向天山毒叟‘心经’,‘哒’的声响,恰如戳破只气球,天山毒叟瘫痪于地,再也休想站起,他伤人不成,反遭自己所害了。

  唯天山毒叟临死刹那仍能说出如下几句话:‘本门主作鬼也要约同师弟天山书生找你报‘黑煞弹’之仇…’

  凄厉啸声中,天山毒叟竟逐渐化成一滩泉水,连骨头都已不见。

  这光景:三喇嘛恰也赶到,虽说来迟一步,毕竟把天山毒叟带来的未经战死的‘失魂军’各以飞钹’’六只飞钹穿梭中杀光,结束这场莫名其妙混战。

  黑煞魇君先回‘养心堂’休息,哈里却指挥三喇嘛和幸免于难的弟子清理战场。

  清理战场后,死去的分别加以掩埋,哈里垂头丧气的去‘养心堂’向黑煞揆君提出报告。

  ‘师父!’他说道:‘天山毒叟的‘失魂军’虽然均已除去,可是我方…’

  ‘怎么样?’

  ‘除喇嘛兵损失约在五成以上,护法及堂主级也死了八人之多。’

  ‘哈里!’黑煞魔君阴沉的道:‘损失几名护法、堂主并不重要,倒是喇嘛兵竟战死超逾半数,未免可惜;你也太不尽责,实有愧职守。’

  ‘弟子知错,不过还望师父明示。’

  ‘为师看你真是混蛋加三级…’黑煞魔君语近挖苦的:‘动动脑筋想!护法,堂主者,并非本门嫡传弟子,这干人,充其量不过是二等高手而已,可说多如牛,俯拾可得,死了又何足为惜?可是喇嘛兵虽云易装冒充,实系武林二等角色之,唯他等却得来不易。’

  愈说愈有气,接着道:‘喇嘛兵!其实就是天山毒叟的失魂军’都是太监郭统领积年训练好的成员,分为师和天山毒叟,这下好!你让喇嘛兵拼斗,岂不是等于自拆台脚,要知为师同样的可使失魂军归我所用,可知道什么原因?’

  哈里惶恐的道:‘弟子愚昧,确实不了解其中别有妙用。’

  黑煞魔君道:‘郭统领对为师特别优容,并将失魂军控制心法,暗地告诉了本魔君,换句话说,为师只要以真力念出心法口诀,失魂军就唯命是从,倒戈相向。’

  哈里道:‘师父来到战斗场时并不太晚,为甚么…’

  ‘混蛋!只因相信你足可应付敌人,加上并未料到竟会是天山毒叟前来突袭,结果呢?天山毒叟惨死当场,而我方也损失惨重,不堪收拾。’

  ‘师父!’哈里又沉思下道:‘有句话实在唐突,弟子总认为天山毒叟必与火孩儿郝奇早有勾结,他胆敢来犯,势必和郝奇方面有了默契。’

  ‘为甚么郝奇不利用混战机会,来个出奇致胜呢?’

  ‘依弟子判断,藏王宫出了大事?’

  ‘大事?是否指藏王多伦已经归天?’

  ‘弟子自然相信埋伏藏宫之人,飞鸽传书,十分可靠,另外还有小六子投靠时说的藏王已死,并非虚言。’

  ‘说来说去,还是不相信为师的星象之学了?’

  ‘不敢!或许师父一时大意,看错了星位。’

  气得黑煞魔君怒由心起,伸手就是左右开弓,打的哈里眼冒火花,口中吐血。

  ‘大胆孽徒竟敢侮辱为师所学,勿怪传授子你的‘星象观察术’毫无作用。’

  ‘那就是太冤枉弟子了。’哈里连忙道:‘‘星象观察术’乃恩师不传之密,得蒙传授,弟子感激尚来不及,怎敢疏忽?说实在的前也曾沐浴净身,深夜观察天象,藏王多伦星座晦暗不明,与恩师看法不谋而合。’

  ‘可是你又一再强调藏王已经与世长辞呢?’

  ‘还不是上了小六子等人游说大当?不过…’

  ‘不过怎样?’

  ‘藏王人在垂危中,说不定昨夜真的死去,否则,郝奇没有理由不助天山毒叟一臂之力!’

  ‘如果说昨夜为师也曾夜观天象呢?’

  ‘师父观察结果是?’

  ‘藏王本命星位非但未现晦暗之光,相反的益增光辉,那是说即或身染重病,现已完全健愈,是否不大相信呢?’

  ‘弟子不敢!’

  ‘为了使你口服心也服,速摆香案…’

  摆香案是观天象了。

  此刻天将破晓,夜愈发黑漆,黑煞魔君执法剑,三叩首级,果然正心诚意默察星座,他忽然失声叫道:‘怪事!怪事!藏王多伦本命星位怎会不见了呢?’

  哈里趋前道:‘星座不见,是不是藏王多伦…’

  ‘其中有诈!’黑煞魔君抢接着道:‘为师就不相信昨夜藏王本位星座光耀千里,今夜竟率尔损落,不要多说了,记住!今晚薄暮时来此一见,为师有重要话说,你…你可以走了。’

  最后几句话,黑煞魔君又转为平和了…

  天亮到天黑’’该是第二薄暮了。

  哈里果然准时去‘养心堂’面谒黑煞魔君,不意黑煞魔君仅仅留下张字条,人已赶往‘藏王宫’。

  字条写的是:一、去藏王宫解开多伦生死之谜,就便除去精通奇门遁甲之女高人梅娘。

  二、毋论成败与否,则前往中原办公事,兼带私事,短期内,不可能返‘大龙王寺’,谅你只守不攻,必可令敌人不敢越雷池一步…

  哈里不意师父竟然走了,但他也有自信,凭现在的实力,郝奇等人来犯,岂奈我何?

  而此时的黑煞魔君,已在天光尚未全亮时,闯入藏王宫内围城范围了。

  他去的方向仍然直奔游宫,可是边行间,地形变了,有高山,有崇谷,还有条极宽广的石子路,黑煞魔君知道又是梅娘藉奇门之法,布置的幻觉,黑煞魔君也略通此道,只要沿此石子路闯下去必可遇上布阵之人,果尔,一‘黑煞掌’后,何愁不把心腹之患的梅娘除掉?

  至于郝奇?甚而‘宇内三奇’?黑煞魔君自恃甚高,并未放在心上。

  蓦地面载霎载雾中现出一凤辇,凤辇上坐一道姑,手执拂尘,由四名宫女肩起凤辇飘飘然而来,令黑煞魔君几疑这儿遇神仙?

  但他仍然说话不敢大意,道:‘世上没有神仙,但芳驾绝非泛泛之辈,当可预卜!可否示以侠名?本神君也好有所分寸。’

  辇上道姑笑道:‘想不到魔君一下子升级为神君,既云神君,那就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你…你究竟是何来路?’

  ‘如果说昨是俗家,今成了出家之人呢?’

  ‘换句话说你是因本…本魔君之现身方改扮成道姑了?’

  黑煞魔君因道姑超凡脱俗气质,不敢自称‘神’君了。

  道姑道:‘阁下听说过‘朝闻道,夕死可也’这句话吗?’

  ‘未免把人看扁了,意思是说生死是小,了解人生怎么行之道,方为作人根本。’

  ‘看来贵魔君并非无药可救,小女子正是昨悟道,今天首度易服,与你之来否并无关系,不过也有些牵连。’

  ‘究竟什么意思?’

  ‘很简单,就是以悟道之人度化你这位途尚算知返之人,但愿菩萨慈悲。’

  ‘你少故玄虚,本魔君已知你是谁了?’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天雨虽宽,难润无之草’,贵魔君能否及时觉悟,回头是岸,自有慈航行渡,否则尔将一念之差,死于万劫不复之地,慎乎哉,勉乎哉!’

  说罢!稽首为礼,一声无量寿佛,凤辇飘飘然离去。

  ‘妖女梅娘!往那里逃…’

  黑煞魔君终于喊出了梅娘名字,不错!女道姑果然是梅娘,其实梅娘也知来者能闯过她数道五行变化制,更知来者何人?至于一语启顽,也是为了后,敌我双方一场大劫,虽明知不可能挽回,在不得已情况下,何尝不希望尽人事听天命呢?

  梅娘做道姑,也非故作神秘,她虽昨自我出家,所谓自我出家,是修心不在修表,是以求神拜佛,放焰口,作法事,妖言惑众,制造假相等愚百姓勾当,毫无沾连。

  更值得一提的,梅娘在‘定’‘静’中参悟出修心正果并非长生不老,早登仙界,不过较常人多活数十甲子,仅能把所学发扬光大罢了。

  蓦地一股摧山撼岳般狂台袭来,不用说是黑煞魔君制梅娘于死地一记掌风劈龚,紧接着又是连绵不断的奇大狂台迭连攻出,黑煞魔君人随罡风亦也近,诚令人无法实信,八方虽看来近在咫尺,却探手无法抓到,就是卷之遮劲刮也没办法波及。

  若是有位高手中的高手冷眼傍观,自然会发现梅娘用的是‘乾坤搬运’和‘奇门缩地’之法相互运用,造成了黑煞魔君错觉,其实,追逐之间,不过在丈许范围之内,可是黑煞魔君却气如牛,认为跑了百里开外。

  ‘梅娘!老夫认栽!’黑煞魔君道:‘可否请教件事,本魔君马上离去。’

  ‘有话尽管说,只是不便相见。’

  仅闻其声,不见其人,是梅娘的回音了。

  黑煞魔君道:‘本人也不想走极端,演变成两败俱伤局面,关于请教的事,只有两点,一是藏王多伦是否真的死亡?一是…’

  ‘先答覆你第一问题。’梅娘隐身道:‘不知阁下听说过‘祭星’名词没有?’

  ‘实不相瞒,‘祭星’者,鄙人也略窥门径,只是尚在揣摩阶段,莫非梅仙姑是把多伦本命星位,再行祭起,指教在下?’

  他愈说愈客气,实在是基于此獠由衷折服了。

  梅娘道:‘不错!‘祭星’之术,学如浩瀚,看来阁下倒也亏心,只望你悬崖勒马,及早回头,免得害人又害己…’

  ‘梅娘!老夫并不是专门听你说教的,现在长话短说,藏王多伦是否真的死亡?’

  ‘弃世已经一个多月了,不遇…’

  ‘不过什么?’

  ‘你尽可趁此玑会,大举来犯,不是就可以叫令徒哈里一统藏土,取藏王多伦地位而代之吗?’

  ‘你精通易理,能窥天机,当然知道本魔君不会大举来犯,倒是仙姑有否攻打‘大龙王寺’打算,何妨公开一谈?’

  ‘假使不出所料,我方有否突袭‘大龙王寺’企图,也是你要说而未说的第二点了?’

  ‘确然如此,倘你果有此意,则彼此之间势必血腥遍野,不堪收拾!’

  梅娘冷笑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坦白说,防备尚有把握,攻击岂非羊入虎口?

  我看你也可以走了,只是…’

  ‘只是又代表什么?’

  ‘只是你千万不可口是心非,心有圜谋藏王宫之举!但愿好自为之吧!’

  人与声俱渺,黑煞神君怎会料到梅娘口中的只是,只是‘兵不厌诈’呢? HuZXs.CoM
上一章   火孩儿   下一章 ( → )
卧龙生《火孩儿》在线阅读,《火孩儿》是卧龙生新作,我们提供火孩儿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无广告火孩儿无弹窗尽在胡子小说网,大神作品齐聚胡子,火孩儿免费最新章节为您每日更新。